第82章 乐天逍遥,心系五湖任遨游 且寄白鹿,须行即骑访名山

        快到家了,我心情不免有些忐忑,不为别的,这次从西南又带回了二女,这下可真是十全十美了,就是不知道芙妹会怎么收拾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哥、四哥和老六都很风骚的回去找各自的女人去了,张一氓临走还跟我说风凉话:“老婆多了也是愁,愁得老五皱眉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当他是嫉妒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里,欢迎我的一大家人里面,芙妹和无双的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,显然我的小娇妻对袁洁洁的回归,都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,现在见她红颜皓首,不禁更是多了几分同情,所以大家很轻易的就接纳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对待谢婉琴,芙妹就没有那么宽容了:“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不干不净的事,你这个天下第一大淫魔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回想起来谢婉琴寄住在她家的日子,这都过了五年了,我却一直都瞒着她,着实让她恼火:“你外面还有没有其他女人?一起领回来就是了,一朝把我气死,也免得零碎的受着活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眼中含着泪,她自然忘不了在襄阳的那晚,谢婉琴带着一大群人冲进郭府,谋杀了自己的父亲,这个不共戴天之仇,她怎么能忘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有愧,面上不禁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!你真有别的女人……是谁、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哭闹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,本来我还赞她比以前通情达理了许多,没想到出门四个月,她似乎小性儿又有点上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,别瞎猜了,我没什么事情瞒你,我只是顺道把她救了,我和她没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事先也预见到了问题的艰巨性,现在也只能好话说尽,求芙妹先原谅我的处处留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和谢婉琴有私情的事打死也不能认,只好按照事先和蓉儿商量好的,把谢婉琴带回家的责任推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一时语塞,不依的闹道:“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吗?非要让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才满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娘听她越说越不好听,忍不住出来劝道:“好了,芙妹,你的心情,大家都理解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,你别说了,这次真不是我任性,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,她有手有脚的,又是襄阳王妃、明教教主,难道离了你,她就不能活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很坚决的摇摇头道,摆出一副有她没我的架势,却不知道谢婉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、孤家寡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三娘对望一眼,叹了口气道:“那好吧,明天我就让她走,这下你满意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听出我话里有很深的怨气,她也赌气的不再和我说话。一家子人僵在这里,谁也不敢凑近来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道:回来就给我找别扭,不禁心里烦闷,扭头摔门出屋,就听见芙妹低低的抽泣声和众女小声的劝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我就心软了,我这是怎么了?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是答应过芙妹,不再让她伤心难过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为了一个谢婉琴,值得吗?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我想推门回屋,却始终是伸不出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信步走到蓉儿的院外,她似乎知道我会来,在院中备好了青梅和浊酒,酒壶就放在暖炉上面温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了,看着蓉儿这不温不火的沉稳劲儿,我心里憋得那口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办啊?不然就让她走吧。”我陪着她小酌片刻,道出我心中的为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舍得吗?”蓉儿替我斟上酒,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对于谢婉琴,我没有情、也没有爱,或许只有年少轻狂时留下的一点美好回忆,但是,就这样让我把她一个人赶到江湖上去飘?

        我实在是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懂你,你不爱她,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份故人之情,你舍不得她是因为你念旧,而不全是为的她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蓉儿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感受,有的时候她比我更懂得解读我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但是我不想为她搅得家中鸡犬不宁,毕竟,郭伯伯的死,她也要付很大的责任。”我无奈的叹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在我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,虽然不像对蓉儿一样的深爱,不像对三娘一般的尊敬,也不能像和晴儿在一起那样放浪形骸,但是这一生她为我付出的太多,而我却欠她太多,怀着这份愧疚的心情,我不禁更加自责起来:“我把芙妹气哭了,我觉得很对不起她,她今天问我,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,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能说什么?我把你母亲拐上床了?她会直接崩溃的,我发现自己真是在作孽。

        蓉儿也沉默了,我们无语相对,沉默了许久。她放下酒杯,忽然说道:“或许,该是结束的时候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愣,继而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:“不!绝对不行!这些年的辛苦,我把自己的双手染红,自己化身成厉鬼,为的都是什么?不!我绝对不能失去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手中的酒杯趸在桌面上摔得粉碎,将我的手掌割的鲜血淋漓,我却恍如不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继续道:“如果真要选择,我宁愿放下一切,和你归隐,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蓉儿眼中含泪,她欣慰的笑了,一边将我揽到怀中,却不是恋人间的亲昵,我感觉的,我们之间似乎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,将我们的心隔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蓉儿对我说道:“傻孩子……蓉儿也舍不得你,蓉儿为你可以忘记自己的名、忘记自己的身份、忘记自己的年齿渐长,蓉儿很自私,也希望能够和你厮守一生,不与旁的任何人分享……可是,芙儿是我的女儿,哪有做娘的和自己女儿抢丈夫的道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管,芙儿接不接受,我也顾不得了,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。不许悄悄的走,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,你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忍不住威胁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蓉儿听我和她撒赖,又气又笑的拧了我一把说道:“不许伤害芙儿,不然我可不原谅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还在生气,我不便在外面久留,不然她心中必然又会疑心,和蓉儿聊了一阵,我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一声,我的众娇妻不知道我去了哪,也都各自散了回了自己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回来的时候见到各屋都亮着灯,知道她们都没有睡下,但是我有话想和芙儿说,径自走向她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敲敲门,三娘出来给我开的门,她对我说道:“芙儿还在生气,快来哄哄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娘永远都是这么贴心,我在三娘额上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各屋说说,今晚我不过去了,让大家都早睡吧。”我不忘吩咐一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好。”三娘对我笑笑,带上房门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妹妹……”我赔笑着走近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见芙妹眼中明显一喜,但是紧跟着她又板起脸来道:“去,你好妹妹那么多,我又算是什么东西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我的好芙妹啊,我的心肝宝贝儿……”我早已经练到水火不侵,哪会被她这点小脾气难倒,发挥我恬不知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呃,是不怕困难,迎难而上的精神,我继续说道:“好了,不生气了,我明天就让谢婉琴滚蛋,以后见到她一次打一次,这样好了吧?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?你真舍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汗,这娘俩怎么问的话都是一样的:“嗯,天大地大,媳妇最大,媳妇一发话,那绝对是比皇上的圣旨要管用的多的,您说是吧?老婆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讨厌,油嘴滑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虽这么说,但我确实是听老婆的,不听皇帝老儿的,这点我肯定没撒谎,至于明天怎么说,那就是明天的事了,如果芙妹真和我争究这事,我就装傻,大不了我就说今晚喝醉了,记不得我说的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搂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倒在了榻上,软玉在怀,那绵软温香的触觉,更是让我心猿意马。

        独守空房小半年,芙妹心里也是想煞了我,不然也不会我刚到家,她就跟我闹小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芙儿,娘子,我好想你!”我俯身躺在芙妹的耳边,亲密的呢喃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君……人家……也想你……你却连……”抱怨的话只说了一半,芙妹的怨气就都被我吞下了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芙妹嘤咛一声,那满腔的委屈都化解开来,只剩下浓浓的别情,我的小媳妇儿忍不住双手环住我的脖子,热情地迎合我的热吻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屋中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哼唧啼哭声,我们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婷儿乖,来爹爹抱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想从芙儿手中接过女儿,她却没好气的嗔怪的对我道:“都说你这当爹的不负责任,女儿这是尿了,给你抱,尿你一身解解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讪讪一笑,收回伸出的手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辩解道:“我不是忙正经事嘛,又不是去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    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芙妹满意,她替女儿换好尿布,就搂着女儿,一边轻拍着哄孩子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睁眼,睡相也是娇憨可爱,这个小活宝今下午在地上出溜出溜的跑的那个快,家里的仆妇丫鬟都快撵不上她了,调皮捣蛋的就像我小时候,玩累了,现在却睡得这么沉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微笑着凑到近前,在女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,然后对芙妹道:“好了,别生气了,今天我来替女儿洗尿布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许敷衍呢!”芙妹总算消了气,笑着对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说道:“瞧好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可不是吹的,前世在家,六岁就要帮着给弟妹洗尿布,这些活计那绝对是驾轻就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世家里有婆子专门负责,平时我还真没沾过手,不过这也倒不影响我的熟练程度,三下五除二就洗净拧干,还拿到芙妹眼前显摆一番:“怎么样?洗得够干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自己平时也不动手去洗,这时候看我献宝一般,抿着嘴儿笑道:“以前大姐生琳琳,也没见你动手洗尿褯子,怎么动作这么熟练,我现在倒真是怀疑你是不是还有个家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瞎说八道……我不天天都在家陪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有点心虚,转身将尿布晾到院子里,回来女儿已经沉沉熟睡,肉乎乎的小鼻子小眼,真是个让人见了就想啃一口的小胖丫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女儿能吃能睡,胖乎乎的,让我都想咬一口。”我轻轻捻起女儿的小手指头,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子好不容易睡下,你别再把她弄醒了……”芙儿吩咐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想也是,她要是醒了,我们夫妻俩就没得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帮芙妹解开了肚兜儿,虽然早就过了哺乳期,但是芙妹的双乳,似乎比我离开长安时又大了一个尺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雪白的玉乳硕大又挺拔,轻轻用手捻动,那深红色的乳首越发凸起,芙儿忍不住娇吟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坏老公,回来就这么欺负人。”芙妹有了痛痒的感觉,不依的对我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坏不坏,宝贝儿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。”我笑着说道,脑袋已经凑到了芙妹的胸前,一口噙住了玫红色的乳珠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身子微微一僵,原本无力的伸直的一双玉腿,微微曲起撑在床面,一双藕臂旋即搂住了我的后脑,让我的头可以更深的埋在她柔情似水的怀抱里:“夫君,对不起……回来芙儿尽给你添堵了,你别讨厌芙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听小宝贝儿的声音微颤,居然有了一丝惶恐之意,忍不住微微挣脱她的怀抱,抬起头看到娇妻眼中隐见泪光,忍不住疼惜的搂着她哄道:“别这么说,都是大哥不好,大哥惹得芙儿不开心了,这些事都怪大哥欠考虑了,你再这么说,大哥好难过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不想坏了我的兴致,她擦去眼角的泪,微笑着对我说道:“嗯,我们不提了,其实,只要你平安归来,芙儿什么都不求,芙儿心里其实真的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边说着,一边将她挺拔的双峰向我面前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佳人一番美意,我自然不便辜负,何况芙妹已经被我情挑的浑身颤抖,嘴里更是细细呻吟出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娇滴滴的吟唱,仿佛是最好的助兴之音,我胯下的盘龙枪顿时暴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锦衾中褪去贴身的衣裤,芙妹一边帮我宽衣,一双柔荑也迫不及待的摸向昂首的巨龙,轻轻的对它爱抚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它了吗?”我嬉笑着问道,芙儿的手劲轻柔,若有若无的力道反而勾得我心中痒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……天天想,天天盼你回来。”芙妹笑着对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疼惜的说道:“嗯,都是大哥不好,大哥今晚哪儿也不去,好好陪陪好妹妹,好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听我这么说,当真是开心的不得了,玉手更是尽心尽力的为我服务,娇吟之声也愈发腻人,甜甜腻腻的沁人心扉,她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胭脂颜色,少女特有的体香蒸腾而出,似兰似麝的奇异香气传来,我心头越发觉得火热,张口噙住芙妹的乳肉,她呼吸顿时一窒,身子越发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亲够了,芙妹的玉乳上已经濡湿一片,我翻了个身,芙妹翻身跨坐到了我身上,不时的在我胸膛上亲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馋猫,看来是真想大哥的好宝贝了……”我一番调笑,芙妹含羞得将螓首伏到我怀中,身子却像小泥鳅一般的扭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还是那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,又好似还是万家集的那个晚上,即使我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快两周岁了,芙妹饱满的花径紧窄的如同处子一般,盘龙枪被包裹在其中,每前进一分都会带来极大地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芙妹的身子依然还在发育,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了,身体和心态已经完全成长为小妇人,她骑在我身上摆动着腰肢,让自己享受着久别的充实感觉,一边在我怀中腻声求索,央求我给她更多的疼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的幸福生活,思之实属来之不易,至少芙儿就差一点被公孙止禁锢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我先知先觉,穷追不舍的跟到那绝情荒谷中,只怕今生都难有重逢之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头的欲火顿时化为了怜爱,手上动作也轻柔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久旷的芙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,高潮如潮而至,不可阻挡地爆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芙妹在自己咏叹般的呻吟声中,软软地伏在我胸膛上喘息,虽然她有些疲倦之色,可很快她就恢复了气力,又缠着要我讲讲这一路南行的见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却让我作了难,这一路杀到成都,除了砍人就是砍人了,这时候说起来岂不也大煞风景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我倒是想起了在南郑的那一晚的旖旎风光,当下和芙妹说了,当我说起在军中禁欲的生活,芙妹忍不住掩嘴轻笑,仿佛看到了她初晴姐被憋得愁眉不展,满脸闺怨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大眼珠儿转了几转,颇有些得意的道:“我就说要是好玩的事,大哥也不会把芙儿留在家中的呢,真是苦了姐姐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是啊,就是到了成都之后,又出了那么大的祸事,我们平时也没有心情玩乐,怕下面人传出去影响不好,就是我都憋得难受的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轻抚着娇妻的云鬓,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这才想起,刚才只有她自己快乐了,我却还没有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手探向我的胯下,粗大的巨龙依然昂首挺立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妹俏面含春,深深的望了我一眼,身子慢慢向下滑去,跪在了我的双腿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捧起玉乳凑近昂首怒目的盘龙,那怒放的蓓蕾轻触着我敏感的神经,引得我口中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会儿,芙儿才停下手来,媚眼如丝地瞥了我一眼道:“大哥你不乖,又在骗芙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微微一怔,却不知这话却是要从何说起?难道是我和蓉儿的事情,被她知悉了根底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又什么地方骗到你了?”我也没那么傻,被她一下诈出心底的事,反问了一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在外面没使坏,那怎么瑛姐回来,都有好几个月的身子了呢?”芙儿歪着小脑袋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微微一松,跟她说道:“那还不是因为她偷偷瞒了我,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也不说,怕我不带她南行,这事我也有不对,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妹心说:我却也不明白,你现在到底疼的是谁,爱的是谁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只因为我把爱意大部分扑到了蓉儿身上,以至于芙妹也觉察出,我虽然在家一视同仁,却也没有对谁特别的好,也无怪她总是怀疑我外面有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她不明白我对蓉儿的深情,也不愿去往“乱伦”这个字眼去想,不然或许她早就发现,我和蓉儿之间不寻常的亲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,我们是不是也是时候,再给家里添口人了?”芙妹含羞在我胸前画圈圈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中微笑,芙儿停止了动作,原来是又起了和瑛儿攀伴儿的心,我也不说破,毕竟真正得利的是我,芙妹也只是盼着家里人丁更兴旺些,得妻若此,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见我不言语,以为我心中不喜,忍不住有些慌乱的对我说道:“我就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,要是大哥不喜欢就算了,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傻妹妹,我怎么会不喜呢,只是想到你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的苦,我想,等缓两年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遭罪、不遭罪,为了大哥,芙儿觉得心里甜的很,是不是嘛……”芙妹搂着我的脖子,甜甜腻腻的对我撒娇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……甜、甜,大哥心里也甜的紧。不过,想想还是遭罪,一个人要管着两个人的吃喝拉撒,身体的负担那么大,怎么能不伤寿命?而且你还小,我们好好过几年清闲日子,不是也挺好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对着小娇妻我也生不得气,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……也是,有了婷儿,有时候我都觉得缚手缚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我这么说,芙妹才有了一些认同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趁我不注意,再次跨坐在我身上,一边和我聊天,一边轻动起腰身服侍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就是嘛,咱俩都还年轻,即使十年后,也都是要孩子的好时候。潇潇洒洒、痛痛快快的玩几年,何乐而不为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翻身,把妻子压到身下。光等着吃喂到嘴边的,终究不如自己动手大块朵颐来的爽,而这夜,还很长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天亮的时候,芙妹还在沉沉的酣睡,我醒得早,就这么半支着身子,欣赏娇妻甜睡中的可爱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嘴角弯弯上翘,睫毛轻颤,呼吸匀称,显然是昨晚和我疯了一夜,实在是困倦的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使般的面容,身上却又添了几道我的吻痕和指痕,却是我们玩到兴起之时忘情所致,屋子里也依然充斥着暧昧、荒淫的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兴之所至,忍不住又悄悄凑到了芙妹的跟前,在她耳边吹了口气:“小懒猪,该起床了,太阳公公晒屁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失笑,即使成婚了,我似乎还是更像一个大哥哥,我们相守八年,古语道: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我的迷糊的小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没事……盖上被就晒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说不是小孩子,贪睡的紧,却不像我,心事多,每天六点前必睁眼,比更漏还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奈,自己掀被起身下了床,没想到这个动作,却让蒙头大睡的芙妹紧张的坐起问道:“嗯,老公,你去哪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起床了,该去衙门里看看了。你昨晚也累了,多睡会儿吧,别管我。”我穿衣服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让你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儿披着一件透光薄纱,顽皮的跳到我背上,搂着我的脖子道:“说好的,你要好好陪人家一天,一天是十二个时辰,不许说话不算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芙儿啊,你是属小懒猪的,还是属小赖皮狗的?怎么学的这么粘人了呢,乖,我今天真有正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丫头死肉死肉的,让她这么勒着我,还真有点透不过气来,甜蜜的负担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不放,我就要赖着你,你还有意见啊?”她那黏糊劲儿上来了,真是跟贴小膏药似的,贴得我死死的,想甩都甩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可这么出门了啊,让大街上人们都看看,大帅的夫人就是这样的小赖皮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讨厌,那不让人家都看光了。”听我这么说,芙妹才听话的下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回头扭了扭她还气嘟嘟的小脸,在她娇唇上亲了一下道:“好了,别生气了。马上过年了,今下午大哥早点回来,带你去挑点首饰、裁几身新衣服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听我这么说,芙儿才转嗔为喜,我才安心的推门出了她的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尚早,我又转道去了无双那儿。她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,大概是因为我昨晚没来看她,还在生我的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和瑛儿聊了半宿,也大体上了解了我们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事情,但是我回来的当晚看都不来看看她,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我有三寸不烂之舌,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、诱之以利,才把她劝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芙儿不高兴,我也不高兴呢,那个谢婉琴有什么好的?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你都放不下她。”即便这样,无双还是忍不住埋怨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宗洋,心里喟叹:真正也只有蓉儿才懂我的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终归是故人之情,我师傅都原谅她了,我还能说什么,就先让她跟着我们吧,等有合适的去处,再想办法安顿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,起身将孩子递给无双:“该去办公了,你们多睡一会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姐妹俩起身把我送出门,我又到前厅转了圈,晴儿和龙儿在练剑,三娘和如是准备好了早饭,正在偏厅里等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点东西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好,今天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,等我早点回来,咱们一起出门办点年货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我对着如是歉然一笑:“如是,对不起,回来连句贴心的话,都没对你和孩子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是摇摇头道:“我和孩子都好,你出门这几个月,基本上大姐每天都陪着我,大姐出门前还特意嘱咐,芙妹和无双对我也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,嗯,是比我出门时丰润了些……”小儿子也虎头虎脑的,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老子我,口中依依呀呀的,还不时的伸出手来抓我的鬓发,那认真的小模样,让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:“这小子将来肯定是个高手,这么小就敢和他老子动手。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娘和如是看着我们爷俩在这儿逗乐,过了半晌,三娘才说道:“这孩子最是活泛,每天全家就属他醒的最早,醒了就左抓右抓的要吃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我心说,看这臭小子见什么抓什么的习惯,难不成打娘胎里就遗传了我的一招抓奶龙爪手?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早点给他断奶,让他多睡会儿,睡眠好身体发育才好,不然骨头生长不开,以后长不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是听我这么说,也真上了心,左瞧右瞧,就怕我们的孩子比别的孩子短了一块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陪着她们四个吃了两口早饭,我就早早的打马登程,往守备府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这么急着回来办公,第一,是怕积压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,我还有另外一道命令要发布。

        进了府衙,发现三哥和六弟来的比我还早,他俩同样是一脸春风得意,想来小别胜新婚,两个骚包昨晚上也是奋战一晚,让我有些意料之外的是,平素道貌岸然的耶律齐也这么猴急,居然早早的就把公孙绿萼给吃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嗳,三哥?满面春光的,昨晚难不成是一宿的激情碰撞?”我贱兮兮八卦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……”老三被我一句话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看来是被我猜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下个月就准备成亲了。”半晌,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,看来还不是打算玩完了就甩,还算有担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怕再晚点,公孙姑娘肚子大起来就不好交待了吧。”老六嘴比我还不饶人,直刺问题的关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臭小子,好像在这方面很有体会的样子,我说你结婚时候不会就是照你说的,肚子大了穿不了喜服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三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,立刻笑着反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让三哥一说,我掐指算了算,果然,余玠的那个小萝卜头,对外称是早产,也就七八个月就下生了,现在看还不是活蹦乱跳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对此,既然大家都默认了,我们三个老淫棍决定还是心照不宣了,谁还没有点青春的激情,有些问题还是不要再继续深究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谈到正题,这几个月,整体上没有出太大的乱子,各地政府组织军屯、民屯秋收,粮食都已经造册入库。

        百姓的田亩也高产丰收,关中平原、江淮平原、豫南平原,军屯、民田都获得了大丰收,百姓们应该能度过一个好年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地方,也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,汉中和成都接连战乱,西南的粮食产量大减,不过好在汉中的朱子柳,短季作物补种的及时,所以趁着年前还能有部分收成,也还不至于遭灾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长安调拨出去的粮食,也已经在路上了,相信能赶在年前到达成都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外,河套北部边域、天水方向,不断遭受小股蒙古军队骚扰,我桌案上已经压了三封求援急件,话说这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,还有苏北和鲁东南闹蝗灾,粮食减产的问题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总之是喜忧参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官仓有米的,开仓放粮,平抑米价,平粜平籴,官升斗十升,三百制钱,要保证粮价的稳定,有胆敢囤积居奇、哄抬米价,中饱私囊、损民肥私者,杀无赦!”

        无奈我又一次举起了屠刀,但是所谓人无信不立,而今天下初定,对民要宽,但对上层则要严,我宁可百年后,史书上把我描述成残酷的酷吏、刽子手,也要尽量的将规矩定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六又将一堆官吏审计名单,政府、军费支出明细递给了我,我看着这一笔笔进出账,就开始头疼,对他说道:“这些事,交给议会去吵吧,要学会放权,独裁统治终会被人民厌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北的民主议会制刚刚兴起,不得不说中国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,现在议会的监督和审计职能都日臻完善,虽然立法委那边还是天天在吵,但是大家也都是想尽力的将法律完善起来,使之更加严谨,各家学派也多派出代表——陈派、叶派自不必说,就连朱可五大学士也万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旁听,显然这场立法大讨论也引起了江南小朝廷的足够重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立法进程势不可挡,所以世绅上流社会也想在中间穿插一些有利于他们的条律,说白了就是来搅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既便如此,各家各学也都引经据典展开激辩,这些辩论非我所长,我将我的政治和民主思想,都归纳总结交给叶公,也省得我自己上场露怯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叶公也投桃报李,对外将我归为瑞安永嘉学派新一代学术方面的表表者,也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我的兄弟们,我又向南边的朝廷上表。表中陈述我在这次战役中,指挥失当,致使大军接连损兵折将,请求降三级,以儆效尤之类云云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的上表,在临安引起轩然大波,丁、韩一系,认为这是我以退为进,试探朝廷的伎俩,如果不加重申斥和处罚,我列土封疆,自立为王绝对是指日可期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丞相赵禥之和新近升入内阁的我的恩师文天祥,这一次却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:“此时不宜过于刺激江北,还是应该以观望态度对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理宗皇帝在心里面把我骂了个头上脚下,心说我没事上这种让他为难的奏章做什么?最后,犹豫难断的他,还是带着我的奏折去找张天师请教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天师崇虚光化真君张庆先和他的师弟观妙先生张可大看完后,相视一笑却只淡淡的说了句:“陛下不必忧心,此表看似词锋犀利,但却暗藏去意,只要扣中不发,不久必然会有第二封奏本呈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理宗听明白了天师的意思,才放下心来,按下此事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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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,时间已经迫近年关了,我枕在蓉儿腿上,抱着璇儿和破虏,正在逗他俩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蓉儿,你说,是不是差不多该写第二封信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自然也知道官场上的规矩,三辞三让的,NND我又不是称王称霸,逼你皇帝老小子禅位,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鹰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真的想好了?现在江北尚没有安定下来,河北之地也还没有收复,你就忍心这样一走了之?”

        蓉儿懂我逐步退出公众视线的心思,但是也觉得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,她不想我为了她,放弃大好的前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弓搭箭,射出去,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了。再说,现在各项制度也都确立起来,议会制度施行的也不错,振源、擎山、耶律齐,还有申屠年、冯拓阳,将帅老中青的梯队,都已经建立起来。蒙古人看架势,也无力再翻盘了,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退一万步说,我也不说一下子就急流勇退,怎么说也要再撑个一两年,至少要用公款,把咱家的大船建好了,才撂挑子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哈哈一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啊……”蓉儿真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,只是爱怜的将我的大脑袋搂到了她的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她还当我脑中有无比纷乱的信息,或许她也不想让我再将所有的压力一肩承担,或许真的是时候,过一些属于我们的日子了:“嗯……退就退吧,我也知道,你想得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当然想得开,我还知道,宝贝儿最大的理想就是,东走走,西逛逛,看看美景,吃喝玩乐。遇到不平的事情管管,遇到贪官污吏惩治一番,遇到劣绅恶少捉弄一番……”我猜测着蓉儿向往的生活,只见她眉宇间笑意越来越浓,嘴角边两个酒窝也显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搞不好已经开始勾勒我们的行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她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了,对我说道:“那每天风餐露宿的,孩子们可怎么受得了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我说,把孩子们都扔给老爷子们,这两个宝贝儿呢,就交给我老丈人,让他帮忙看着,你说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我早就打好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疼隔辈人,不光是我岳父,就连我干爹都好几次跟我商量,要收宗社做徒弟的意思,我看他是想跟我商量,把孩子过继给他,但是又不好意思和我说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这样,不就看不到孩子们了?”蓉儿不禁有些不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就带着,吃喝玩乐嘛,条件再艰苦也苦不到哪里。”我又劝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每天风餐露宿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无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耍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呀!你才发现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你,看我怎么治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孩子们还在看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动情之时,蓉儿的一句话,我才发现两双忽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我们,无奈的起身,正襟危坐道:“看看吧,孩子们渐渐大了,再过两年懂点事了,亲热的时候都要背着他们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不许这多抱怨,都快把孩子吓哭了。”蓉儿看破虏扁嘴欲泣,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则讪讪的抱起璇儿,小丫头倒是不怕我,双手在我衣襟上抓得紧紧的,我心里不禁喟叹,只怕十几年后,又多了个老实小子,一个鬼机灵丫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嗳,老张家媳妇又生了个儿子,就在头两个月,你回来后一直忙,我也忘了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蓉儿忽然想起来,还有这么件事情,忍不住和我提了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是好事啊,我还说赶明儿去给孩子们挑点金环、金镯之类的饰物,顺带手打把长命锁,也还能赶上过『百岁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不以为意的说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你这当东家的,本来就该表示一下的嘛。”蓉儿微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子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像是叫小通。”蓉儿回忆了下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小通……张通?”我一边大叫着,一边抱着女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哇!”破虏被我这一嗓子,吓得放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什么啊,非要跟我们娘俩过不去是不是?”蓉儿看孩子哭了,禁不住埋怨我道,一边赶紧哄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反的,我怀里的女儿看着弟弟在那哭,她自己却咯咯直笑。我哈哈一笑,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,然后抱着女儿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哪儿?”蓉儿看我抱着女儿准备出门,忍不住问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看看,这个张通是不是我的未来女婿!”我头也没回的大笑着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蓉儿心中有了一丝明悟,以为我脑中又闪现出了什么画面,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的不再理我们:“噢噢……虏儿乖,不哭了喏,噢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    淳佑二年的除夕夜,长安城银装素裹,在大雪的妆点下显得分外妖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这一家,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吃一桌团圆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岳父老头,陪同霍浩出游,也在年前返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趟襄樊之行,让波斯的改革家看到了我们奋斗的成果,坚定了他举教搬迁来中原的决心,他们已经西归回波斯总坛,准备东迁的事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了亲戚的耶律兄妹、公孙绿萼和樊一翁也来了,和家中长辈同样不在长安的余玠、张一氓夫妇凑了一桌,今年的年饭还真是显得特别的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身份尴尬的谢婉琴没有出席,而洁洁为了陪她,也没有出现在宴席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年家里多了一口子人,正是张明德的小儿子——张通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明德带着他的老婆在后厨做饭,我自然把我新收的小徒弟,接过来跟大家显摆一下,顺道让几位目光如炬的大神帮我鉴定一下,别是我走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明德祖上三辈我都查的清楚,他家原是关外懿州的汉人,祖上颇有家资,但是在张明德父亲那辈儿,在家乡受女真人的欺负,才居家南迁到了江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新生的小儿张通,只见他两眼炯炯有神,啼哭的声音洪亮,骨骼匀称,确是练武的好料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德啊,我记得小明的表字是君良是吧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这孩子,我想给他取个字,不知道大帅……”张明德也是打蛇随棍上,看着我对他这小子很有兴趣,就想让我替他取个小字,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也学的奸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道,我就是等着你这个表字呢,也没接他的话茬,接着问道:“这我就不好越俎代庖了,你先说个来,大家品评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明德憨憨一笑:“娘说,给这孩子取名叫君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都快笑开花了,张通、张君实!

        娘的,这个女婿老子要定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装模作样的说道:“嗯,此名颇有含义,志虑忠纯,此皆良实,可见老夫人对这两个孙儿都是寄予厚望的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明德挠挠头笑道:“家里都有望子成龙的心,还望大帅莫见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道:“我向来都是唯才是举,这一点天下人皆知,又有什么好见笑的。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抱着我的宝贝女儿,沉吟道:“这个『实』字,乃是宝盖下一个毋,毋下而覆贝,乃是忌土之像,似乎和这孩子的八字略微犯克。不若改为『宝』字,不知道老夫人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的易理也是二半调的功夫,不过这时候也要硬着头皮胡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老夫人听我这么说,还真是发现这个“实”字不好,而听我说出“君宝”二字,不禁眼睛一亮:“王宝尔贝”这难道不是大帅的一番提携之意?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德,赶快扶老身起来给大帅磕个头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们赶紧劝住。但是,老太太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了,这张君宝三个字,就算是砸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顺道提出要收这孩子为徒的愿望,张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原先他们怎么说也只是我家的下人,现在我收了他们二子为徒,那他们的身份就明显的提高了许多,张家人更是不禁喜出望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满意足的从张家出来,我自然知道,实际上是我占了大便宜。

        籍贯、姓、名、字号都对路,如果我真要再碰到一个重名重姓的,我也就认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这么确定此子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“张三丰”,绝对不是无的放矢。

        金庸大神说过,张君宝是在襁褓之时,让觉远捡到带回藏经阁收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至少金氏“张三丰”的家,应该在河南境内,而不是正史上的东北懿州和东南越州,不然他家人也不会远隔万里之遥,偏偏把他扔到少林寺后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我一次见义勇为的义举,居然换来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徒弟,我着实乐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大街上,我也不顾街上百姓异样的目光,举着女儿大笑道:“璇儿,记住,给我看住小宝,可不许他出家当道士,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儿也不怕我发疯,反而被我逗得咯咯而笑,口中一直嘟囔着:“小宝……不、道士……”许多不连贯的词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家宴上回过神来,大家都在等着我致辞开席呢,我讪讪一笑,起身替干爹、岳父、七公、柯公公等老前辈斟上酒,赔笑道:“对不住,有点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子,不就是收了个小徒弟,又不是你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,有没有这么值得欢喜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爹神情相当幽怨,显然是我再多几个儿子,他就好名正言顺的抱走宗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讪讪一笑道:“您不知道,这孩子的根骨之佳,绝对称得上是千年罕见,如果能够好好培养,绝对是一代宗师,绝不下于达摩创少林的功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可一点没吹牛,一边劝着自己低调,一边又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个老人精都知道,我说话一向很准,而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把喜悦之情都摆到脸上,不禁都被我勾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三娘怀中的小子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君宝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看,也不哭也不闹,反而凑向蓉儿怀里的璇儿,璇儿看他伸手抓自己,也伸出小脚在他脸上蹬了一下,这一脚似乎力量还挺大,一下子就把想耍流氓的小子给踢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活宝的动作,让我们一家人都乐的不行,芙妹更是乐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,无双抱着宗洋,笑得快喘不过气了,瑛儿笑盈盈的伸手,帮表妹揉笑痛的肚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岳父说道:“嗯,从容不乱,有大将之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干爹说道:“目光深邃,双眸灵动,是天资聪慧之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柯镇恶也凑热闹道:“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,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顽童没什么可说的了,憋了半天说道:“这孩子像我小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七公说道:“什么好话都让你们说了,不过老花子说啊,好孩子还要有好人教,不是有个什么小孩叫什么『江郎才尽』,不好好教是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听七公有想要挖墙脚的意思,赶紧把他这话头堵上:“我先把话说到前头啊,你们别想跟我抢,这个徒弟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来培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话还没说完,才郁闷的发现,几个老人根本都不理我,几个人早已经吵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当年徒弟最多,自然是应该我来教这孩子。”我岳父首先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徒弟都让你打成瘸子了,难不成你是想培养出个一条腿的宗师?”我干爹说话还真叫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老毒物,就光教出个小流氓来,这孩子自然也不能让你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岳父语塞,忍不住反唇相讥道:“再说,我小徒弟不也挺好的,还有默风,现在不也是军中的健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爷子明显的不肯服输,继续给自己找面子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徒弟现在是我儿媳妇,你徒弟在我孩儿手下做事,我可是过儿启蒙的师父,这事总没跑吧,所以还是我比你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干爹总算找到可以反驳老对头的话头,忍不住刺激我岳父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蓉儿是我女儿,是七兄的徒弟,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徒弟,这还不是我女儿教导的好,不然他能这么出息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岳父老头渐渐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娘比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大过年还让我装孙子,我索性装神游,不参与他们的大讨论。

        蓉儿则在我侧面抿嘴而笑,还偷偷用她的小脚踩了我下,撩得我心里痒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说到这一茬,我干爹气焰登时馁了,没办法,这笔账算起来太糊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人家七兄教得好,还有柯老怪,连郭靖那傻小子都能教成顶尖高手,就是让七兄来教,也轮不到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自己争不到,干脆跟我岳父来个一拍两瞪眼,互相拆起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……”想起辞世的郭伯伯,七公、柯公公和蓉儿神色都不禁暗淡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公更是喟然长叹一声:“我现在功夫虽然是落后了,但是替孩子开蒙应该还是足够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七公话锋一转,就想把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,可见几个老人家都比较闲得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我对这帮老流氓,刻意把我的意见屏蔽掉的做法甚感不满:“嗳,老顽童,你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?你真傻啊?三个月大的孩子哪能吃糖,你快放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边还有个老糊涂蛋,想拿糖果哄走我的乖徒弟,还真是差点一眼没看住,就给我惹事,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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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家人守岁,女人们凑了三四桌的纸牌、马吊玩闹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少爷们儿还都在偏厅里闹酒,我趁着没醉过来瞅两眼,据说冷大婶都下场小试身手,似乎已经连了好几个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冷芳魂这时却抱起了我的宝贝徒弟,这让我不禁充满了警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我才不和你抢徒弟呢,什么样好资质的孩子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副你真是大惊小怪的样子对我说道:“我不过就是看看这孩子,到底哪儿地方这么让你上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下意识的瞅了两眼老顽童,我猜想她是对老顽童那半生不熟的阴阳鱼深感兴趣,只是她这种暧昧的眼神却招来瑛姑的醋性大发,就我看到瑛姑已经暗地里瞪了她好几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才不管你说什么,赶紧先把小通通抢回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我这么紧张,微微一笑,跟着又问我道:“洁洁和婉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……”在她面前,我也不用装矜持了,对待这个挠头的问题,我还是想听听她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摆不平小芙儿?”她笑盈盈的看着我,我家里面的矛盾早就传到外面去了,冷芳魂耳朵够长,自然也会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两边我都不好得罪,如之奈何?”我真给挤兑的没办法了,三国演义里刘备最常用的一句口头语,我这时候都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冷芳魂微微一笑道:“自己欠的债,总要自己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说:屁话,有法还饥荒还来问你?

        她看我颇为不以为然,接着说:“是你自己还在犹豫,如果你下定了决心,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着,还有意无意的望了蓉儿一眼,显然是还关注着我们之间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这说着婉琴呢,这又把话题扯到哪去了?”我略显不满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她答应了一声,就不再理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再问不出什么,就退到了一旁,跟三娘和芙儿说了声:“我把这小子送回家去,一会儿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明德夫妇做完了饭,就回家陪他老娘过年去了,不过孩子没领走,我这就还得给他们送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正专注在牌局上